去码头整点薯条

孩子必须有一个秘密世界,那里住着世间不存在的东西

【钟离中心向】璃月人均钟离厨

  ◎天理战后养伤if,cb双向奔赴

  ◎6200+捏造预警


  硝烟、枯骨。战火、嘶吼。


  往生堂两边雕花木窗打开,竹帘垂下,风裹挟着临春的凉意穿堂而过,钟离从梦中惊醒,恍惚地触上没有震颤的土地,视野里满是融化的黑润,他费力直起身,浑身泛软,手脚僵硬的好似不属于自己,密密麻麻的酸胀沿着四肢百骸堵在心口,险些喘不过气来。


  钟离半倚在床头僵了会才从头晕眼花中缓过神,单调乏味的耳鸣也混着眼前斑驳的色块远去,他略侧过头,自木窗外看见堆叠成土包似的沙石遍布在建筑中,来往的人影匆匆掠过,唯有置在窗前的铜钱草泛着新生的翠绿。


  钟离闭了闭眼,狂跳似擂鼓的心跳声逐渐平缓,混乱纠缠的思绪将现状理清,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战争已经结束了,在半月前。


  阴郁多日的天空催开一角,照出刺目的白,胡桃抵着额,泻下的日光探过窗户镂纹,在帽沿下遮出片稀碎的阴影,脸上掩不住的疲惫,对面坐着的钟离神色平静,自在地烫了壶茶水享用,闲暇时还自书架上取了本文卷研读,端得一片岁月静好。


  风缀满枝桠,压弯了叶身,自树后探出的团雀叽叽喳喳,鸣叫声融进熙攘的城邦,钟离手中的书又翻过页,指腹擦在书页上的摩挲声在寂静的空间格外引人注目。胡桃忍了又忍,她深吸口气,问,“客卿,你确定真的没事?”


  钟离半点声色没露,点了点头,他想了想,抬起头将手边刚倒的茶递了过去,胡桃瞧着钟离融化在阳光下的瞳色似是平和宁静的流水,逶迤着折射出清冽的光。


  胡桃对上他的目光便托着下颚有些泄气,今日晨起时,钟离突然不能发声,她担心是伤还没彻底痊愈起了些并发症状,本来打算拉人去趟不卜庐,但他该品茶品茶,该散心散心,全然不当回事,交流用的纸条也没透露半分是否可以恢复的信息。


  作为璃月人,胡桃最了解对方在璃月港的影响力,也最了解对璃月人而言岩王帝君是什么样的存在。而作为钟离假死后相处最久的人,她同样知道这个人的性子,怕是伤的重了也只会说没事。


  她不想拘着钟离在屋内养伤,也不想他出去后身边没人照看,胡桃在这边心思翻滚,烦恼的源头却翩然而去,只余下逐渐隐没在远处的背影缩成狭小的黑点,她敲了敲桌子,指间戒指砸在桌上磕出声脆响,倏然站起身,在屋内踱步几番后推门而去。


  “不行不行,钟离就这么出去还得了,本堂主得去打个招呼。”


  二月早春,植被覆上铺天盖地的绿意,风掠过,便是场翠青的涛浪。璃月港的日子清透且带着诗意,下学的学子背着包结伴而行,路上絮絮叨叨地温习经书。刚升腾起来的一点暖意被几场零零落落的雨水浇熄,许是为了给不久后的节日做铺垫,连天光都逐渐朝蓝绿的色调偏移。


  钟离常去的几个地方已经被璃月人率先重建好,甚至比往日模样更恢宏。他慢悠悠走在街上,石板路上积蓄着几滩亮堂堂的水泊,消息灵通点的瞧见他出门就想上手扶,被轻轻一抵挡了回去,璃月人无法,只能驻足在岗位上望着他还有些虚浮的步伐,心里七上八下,随时准备成为岩王爷不慎跌倒后的肉垫。


  璃月人还为帝君会不会磕到碰到担惊受怕时,得了胡桃消息的甘雨身影已经匆匆出现在街头。她东张西望了片刻,这才远远瞧见钟离驻足在琉璃百合前思索,日光落在他身上,晕开棕黄的挑染,仿佛融进光里,转瞬便消失不见。


  青年略显薄削的身影同记忆中相重叠,她仿佛那瞬间又望见战争中倒下的影子,宛若山石崩塌,天地失色,耳边兵荒马乱的吵嚷化作单调的杂音,只余下漫入骨髓的冷结着冰碴,直愣愣戳在每寸血肉上,遍体发颤。


  钟离先看见她,略微颔首算作问候,甘雨被瞧见失态的模样,耳根浮漫起层薄红,讷讷靠近了些,又觉得冒犯,退后了些,只离着几步远,“帝君……真的没问题吗?”


  【别担心。】


  钟离含笑摇头,用口型比了几个字,甘雨认出来,仍是有些忧心,方才的满心颤栗却烟消云散,生出些知足的暖意,眉眼间积蓄起的疲乏也散去不少。甘雨提出同行,钟离自然欣然应允,只不过视线划过她眼底拓开的阴翳,眸光略显晦涩,只得在心底暗叹。


  小麒麟身上混乱的情绪像是互相缠绕的毛线团,将万物封闭在内里,痛苦与内疚此起彼伏,她仿佛化作无根浮萍,随时会溺毙在黢黑的潮浪之中,只能依靠呆在钟离身边的安心感得以喘息片刻。


  钟离向来古井无波,周身的气息安定沉稳,只有紊乱的元素力时而凝滞,像是不受控制。麒麟是祥瑞之兽,天生感知敏锐,钟离的状况依旧有些不受自身控制,甘雨随行时便有些心不在焉,心里暗暗评估着伤势和后续的疗养,表面上仍在顾及神明游行的感受,担心他不够自在,干脆退后几步远远跟着。


  同天理的决战损去他近乎全部的本源,钟离感知迟钝,却隐约能察觉璃月人站在岗位上,目光极为隐晦地投在他身上,他笑得无奈,心脾却沁得温和,隐隐还觉着有些令人发笑,这帮孩子还真将他当瓷娃娃了不成?


  战争带来的后遗症还在,钟离的体力远不及从前,在璃月港走走停停,不过走了小截路头脑便有些发昏,甘雨担心他的身体,瞧见他揉着眉心便如临大敌,声音都颤栗上几分,压抑的沙哑,“帝君,还好吗?”


  钟离缓缓出了口长气,一如既往地摇摇头,唇角安抚性地噙着抹笑意,眼底映着晃眼的碎亮,甘雨将口中回屋的建议讷讷压回喉底,目光一转瞧见不远处树下新置的桌椅,倔犟地想拉人去前方的阴凉处歇息。


  无法发声同人谈笑,钟离倒真是一时寻不到什么解闷的闲法,他拗不过甘雨,干脆顺了意,落座时才发现此处视角刚好,能瞧见一条街的景色,也能望尽整条街的行人。他微愣,摇头失笑,反应过来大抵是璃月人特意安排的位置,倒难为他们能卡的住视角。


  硕大榕树枝桠分散,在头顶形成片蔽荫的华盖,钟离目光遥遥落在远处,天空缀着白的发亮的云,一眼望去衔接在鳞次栉比的房屋之中,清凉的渠水叮咚作响,万民堂的炊烟自屋顶袅袅升起,弥散在半空。


  甘雨去买补充水分的饮品,钟离坐在树旁石凳上,撑着额半阖眼闭目养神,喧嚣的巷口、吵嚷的市集,途径此地刻意压轻的脚步声,熙熙攘攘的动静由近及远,今日的旭日暖和不灼人,温润的风透过树叶,自心底油然而生的安全感扰得人有些昏昏欲睡,连骨髓都浸在暖意里。


  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他睁开只眼睛,望见石桌旁小丫头披散着头发,正扒着石桌撑着身子往上够,同他对上视线遽然打个哆嗦,险些跌下去。钟离眼疾手快托了把,手间重量极轻,探出去的手不好放,他干脆将人拢到腿间坐着,小丫头吓一跳,木木地抬头看,掩在发间的脸露出来,他这才认出来是轻策庄西边那家的小喜鹊。


  小喜鹊人如其名,个子矮矮小小,搂在怀中乍一瞧同锅巴差不多大,但是胆子不如它,垂着头不吭声,只余盖在刘海下黑白分明的眼珠滴溜溜转。钟离瞥了眼她方才够的地方,石桌边缘放着圈断开的发绳,黑白相间,珠子被磨成振翅而飞的白鸟,他将发绳递到小喜鹊身边,见她紧紧攥在手心瞬间了然。


  钟离将后脑的发扣取下,散开的发丝凌乱地堆积在身后,他耐心地将她的头发在指间理顺,扎了个漂亮的单辫。小喜鹊伸手摸了摸,跳下后向灌木丛中挪去,钟离远远看着,不多时便瞧见她拿着根长木枝条,往地上戳了戳,又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懵懂。


  小喜鹊天生聋哑,性格内向,鲜少会向陌生人主动亲近,钟离顺着意探身拊掌带着她一笔一划写字,枝桠划在土地上发出沙沙声,慢慢积蓄起一堆笔锋紊乱的字迹。甘雨回来的早,瞧见钟离怀里有个孩子也没出声打扰,她将饮品放在石桌上,杯身溢出莹白的水珠,折射出凌厉的光线。


  方才往灌木丛跑了躺,小喜鹊脑袋上沾着几片叶子,钟离耐心地摘下来,沾了点杯壁上的水将她脸上的灰抹去,眉眼间满是温和。不远处的行人注视着他们的神明,眼尖地扯了扯身边人的衣袖,“诶老李,你看那是不是小喜鹊,不得了啊,你家闺女坐帝君身上。”


  喜鹊她爹闻言看去,他闺女正满心欢喜地有样学样,准备将手上的水往钟离脸上抹,当即吓得魂飞魄散,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去就想把人抱走,又担心冒犯,只能忐忑地站在旁边。钟离任由小喜鹊将水抹在他脸上,这才转身将她递给青年,青年瞧他并未动怒不禁松了口气,抬眼想道歉却撞上神明鎏玉似的双眼,眸底满是放纵。


  小喜鹊被涨红了脸的父亲匆匆抱走了,走前还不忘往钟离手里塞朵花型饱满的清心。他抬眸便看见喜鹊向他高高挥着手,钟离同样抬手向她挥了挥。望着父女二人远去,甘雨这才上前半步捉住他的手,“帝君,冒犯了。”


  钟离无奈发笑,却也没拂了她的好意,小姑娘动作细致,好似在处理某件重要的工作,一丝不苟地替他抚平袖口处的褶皱。钟离没戴手套,白石般的皮肤上涌着细密的黑线,不慎触上时像是捧着把冷雪,全无她记忆中的温暖。


  甘雨眉眼低垂,乌睫掩蔽住眼中的悲意,钟离却突然抽出手,指间捻着的清心花瓣碰上她的眉间,柔软的触感缠着淡雅的清香扑面而来,甘雨错愕地同他对上视线,眼尾泛红,眸中噙着欲垂不垂的水色。


  【甘雨,我并未逝去,你做的很好,不要再自责了。】


  逐字逐句说得极慢,甘雨从他的口型中读出句话来,慌乱地拂去泪水半俯下身,恍惚之间,隔着遥遥岁月,钟离仿佛又瞧见甘雨初战后归来的模样,那时看她委身向他行礼的时候钟离就想,她还是个孩子呢。


  可如今把她扶起来的时候钟离又想,再过几年,这孩子的个头就该长过他了吧——


  时光的洪流裹着所有人向前奔去,再年轻的孩子于他而言百年过后仍是黄土,钟离自醒后便时常在想,世间无神,此处便是人的国度,可神的时代落幕后,他又该去往何处呢?


  ​疑问化作的山堆积在他心中,将神明与城邦间的联系阻隔开,可钟离想起养伤时失去力量被放大的痛苦将他折磨得几近失去理智,彼时璃月港废墟遍布,万物沉寂在黑夜之中,像是挣扎出笼的野兽沉伏在外虎视眈眈,他满心颤栗,缔造者对死气沉沉的璃月竟不敢再看。


  而第二日黄昏间,神明如往日打算早些睡去,窗外骤然燃起的灯光却此起彼伏,在雨幕下倔犟而坚强的闪烁,灼开片黎明的豁口,他倚在床头,繁华的街巷人海里摩肩接踵,远处飞鸟盘旋,明星点点,好似街灯明昧,窗台上不知何时摆着盆象征团团圆圆的铜钱草。


  昔日的神明眼底映入锦绣繁华,怔愣地想——留在家里过完一生,也算有始有终吧?


  璃月的电力还未彻底恢复,沿途的灯光却早早燃起,一路铺向往生堂的方向。钟离早早被簇拥着回了住处,此时肩头披着件外套立在窗前,指间绕着根竹篪,竹篪声空灵浑厚,在漆黑的夜晚莫名诡谲。


  “摩拉克斯。”醇厚低磁的嗓音自帘外传来,端着药进来的若陀诚恳且真挚地说,“又在看璃月的灯火了啊?下次还是换个乐器吧,你都扰民了。”


  钟离一默,将手中的竹篪放下了。


  钟离难得提起精神想起来寻点乐趣,若陀倒也不是打击他,摩拉克斯历经岁月蹉跎,书法丹青吟诗作对皆是信手捏来,便是这乐器也是掌握的七七八八,唯独若陀最擅的竹篪他实在抓瞎,吹出来的调甚至谈不上不堪入耳,根本是魔音灌耳,也难为魈从前还能绷着脸听完一曲。


  无所不能的岩王帝君被小小乐器噎住了话,若陀胸膛里压着笑,险些被唾沫呛着,抚手拍了拍。钟离眼尖,瞥见若陀腕上缠着几道红线,疑惑的目光垂落在手腕上,他的指尖拈着绳端碾磨着,粗糙、结实,细小的线头也被细心地掩进绳里,手艺精美,找不出丝毫的差错和瑕疵。


  若陀说,“这是红绳,祈福用的。你送我的。”


  钟离恍然明悟,在他还未决定挥兵天空岛时,胡桃曾寻来道红绳系在他手腕,打着包票说这是祈福用的,那时年轻的掌权人自豪地叉着腰,絮絮叨叨地介绍自己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又托人辗转了多久才得到这工艺对钟离而言足够亮眼的艺术品。


  红绳钟离戴过一段时间,直至尘世闲游时走至南天门,他望着流淌着恨意与思念的树梢,一动不动指着璃月港的方向,不禁沉思。而离去的背影下,犹可见系在树枝上的红绳晃晃荡荡,掠起红影。只是他不知晓的是,若陀清醒的意识沉寂在地底,遥遥注视他远去的背影。


  钟离不禁诧异,【你那时清醒着?】


  “清醒,这辈子没那么清醒过。”若陀将人略拉离窗户,半掩上窗,想了想又露出条可供他望见外面灯火通明的缝隙,“你就和我一直拧着吧,我当时不来,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就干脆死在那了?”


  若陀记得摩拉克斯倒下的身影,像是磨损出裂纹的山岩轰然倒塌,风神掀起的狂风都没能挡住他的下坠。天理的遗恨愤怒而尖锐,将地下堪堪恢复清醒的他都折磨得险些再次失去理智,但好在他的及时赶到,为璃月的神争取了最后几秒存活的机会。


  钟离摇摇头,【我相信你会来。】


  若陀没回话,骤然回神似的,将手中托着的陶盅往前推了推,“少来,险些被你忽悠了去。”


  钟离拧眉,对着那碗冒着腾腾热气的药不肯下手,【我已痊愈,不用再吃药了。】


  “不行,你吃不吃。”


  【再说吧。】


  钟离不肯的东西从来没人能掰过来,若陀拗不过他,歇下来才发现钟离又开始说他这句百试不爽的口头禅。当初魔神战争时,为了讨伐一位旗鼓相当的魔神,若陀和摩拉克斯便准备伪装成魔神那边习俗模样去打探消息。只是用来掩蔽气息的服装太开放,连向来不是很在乎外表的摩拉克斯都不太能接受。


  彼时的若陀龙王拎着件薄衫,恶狠狠地说,“你穿不穿,总不能让这么魁梧的我穿吧?”


  岩之魔神头也不回,甩手就走,“再说吧。”


  地脉传来愉悦的情绪,钟离略有些疑惑,他转身去看若陀,瞧见人眼里的揶揄困惑地侧了侧头,没等他通过地脉了解经过,远古的龙王便单向切断了他的链接。若陀握住钟离的手腕,滚烫的热意自皮肤延展而下,裹挟着源源不断的元素力沿着相连处传递进岩君体内。


  钟离横眉,眉间染上抹愠怒,他抽回手揣着,又抬头看着窗外绵延不绝的人间灯火。若陀同他一般,战后伤得不轻,即便元素龙王恢复力远在魔神之上,但也非一朝一夕能彻底痊愈,向他传输元素力,也意味着钟离承担的痛苦同样会传递给对方。


  若陀哪里不知晓他的意思,撩开衣摆坐在他身旁的木椅上,“我知道,但你是摩拉克斯啊。”


  “你不让我帮你,光靠你自己,你能行吗?就算你能行,那也得病百年,你让璃月的孩子怎么办?看着他们的神缠绵病榻吗?”没等钟离开口比口型,他又补了句,“诶,不许拿再说吧来搪塞我,吃亏那么久了,我不想再上你的当。”


  若陀自说自话,钟离却毫无办法,只是思绪不禁飘远,感慨时间悠悠,难为他还能记住那些小事。战争期间摩拉克斯脾性并非温和,再说吧,这三个字曾时常成为摩拉克斯抵不住友人揶揄时的退步,最后竟也成了摩拉克斯搪塞若陀日渐严重的磨损的借口。


  回忆往往试图朝着圆满的方向行进,然而历史更趋于戛然而止。


  他们之间蹉跎千年之久,点睛之情、相识相处、共同进退、分道扬镳,时间如流沙自掌心流逝,若陀因磨损失去包容的耐心,摩拉克斯因磨损逐渐忘却情感。以至于后来两人之间烧起一把火,将摩拉克斯和若陀龙王燃烧殆尽,余下灰烬,轻飘飘地堆积在心底,落尽时光的尘灰。


  若陀龙王沉睡在地底,岩王帝君不再说那句话,千年的情谊和共处的回忆混着血和粗糙的伤疤囫囵地吞咽下去,造就了如今的他们。


  钟离偏过头,瞧见若陀正摆弄先前端进来的那碗药,正试图用火元素再加热一遭,他略微沉思,眸光微黯,悄悄调起了沉寂已久的元素力。金光掠过,若陀无奈的将耳边的金花取下来,又熟练地别回了钟离耳际,继续同药盏抗衡,钟离没抗拒他的动作,眉眼弯弯,浸着若陀熟知的笑意。


  凛冬旧雪消融,故友已春风摇曳,他们也不过是好久不见,重逢之时,窗外山河锦绣,恰似一副好春。


  Fin.


  甘雨个头超过钟离→指原身(不是)麒麟应该没有龙大,但是没关系,反正我美丽的甘雨小姐一直没有钟离高。

  初稿,因为上课原因分了好几天写,可能有点不通顺,但是我不想改(不是)题名有关但是又不是很有关,反正,嗯,我不会起名,总之只要知道是帝君和璃月双向奔赴就好,我是想写团宠钟啦但是我我写不出来,有一些比较含蓄的宠吧……应该?

  二编:之前的点梗我都记下来了,能写的我准备慢慢写所以原帖删了哈 ٩(๑′0`๑)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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