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码头整点薯条

孩子必须有一个秘密世界,那里住着世间不存在的东西

[钟离中心向]这种掉马方式是否搞错了什么

*莫名掉马预警

*4000+


        钟离先生身上总携着浅淡的霓裳花香,伴着细风萦绕在鼻尖,略一动作便轻飘飘散了去,像尾在水中游曳的鱼,一惊便余留下荡漾的水纹。这个未解之谜就像钟离眼角的落红般令人无从追寻,即便胡桃多次询问,也仅是得来“许是闲游途中偶然染上花香,哦,落红?那是今早晨起所画,堂主可要尝试一二?”几句不痛不痒的回复。


  钟离先生博古通今、满腹经纶,待人接物又和善温润,除去看低了岩王爷的神力与长远眼光,鲜少有人不对其投上几分额外的目光。偶有几位好事的璃月人好奇心驱使,却又对此事不好插足,只猜想先生日日描红,存有几份霓裳花香味的香膏也未免不可。


  胡桃却对此事另有说法,某日几位小友在万民堂共聚谈心,在云堇想邀约自己客卿探讨戏曲备下礼物之时偶然瞥见一盒香膏,直言道:“哎呀,你们怎么都觉得钟离会用香膏?他那房间我都来来回回去过好多遍了。别说香膏,便是描红用的东西都没有啊!”


  声音之大令行人都为之侧目,香菱都没来得及拦住。胡桃后知后觉想起此事如此大声难免不妥,璃月重商,天权雪片飞舞便轻松改了各地格局,只天权位高权重,神龙见首不见尾,唯独自家客卿对商事也总是“略知一二”,又常年位于触手可及之处,唯利是图的商人难免不想邀客卿谈上几句。此番骤然将此事捅出去,虽说难不着钟离那老油条似的作风,但四处被人打听喜好心里终归是不太舒服的。


  胡桃懊恼地挠挠帽檐,常开不败的梅花都被挠歪了身形,歪斜着开着深色冷冽的蕊瓣。行秋手里把玩的扇子啪地合上,像是首截断的诗,半点韵味的残影都未曾留下,他暼了眼匆匆离去的几道人影,安慰道:“没事的胡桃,先生博古通今宽宏大量,这点小事不会放在心上的。更何况……”他眼睛滴溜溜转了圈,眼底映着冷冽的戏谑,“据我所知钟离先生对这些商事一向进退有度,若是有商人不知规矩,想来先生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有没有好脸色难说,胡桃与钟离结识多年,从未见着他脸上对璃月人多出过几分不耐,重云却对这些事不是很在意,更对胡桃先前的话多上几分兴趣。他问:“既然钟离先生一没描红,二没香膏,那这落红和香味又是从何而来的?”


  是了,这边便是问题所在了。钟离先生不曾描红,他眼尾的落红由何而来?未有香膏熏染,身上的香味又因何而来?听着几位与钟离交好的小辈交谈,好事之人有些坐不住了,特地去冒险家协会挂了委托,不过几时过去,丰厚的报酬果不其然引来了数国并游的旅者和旅伴。


  “啊?霓裳花香味和描红?”听完委托特地找了胡桃的旅行者摸摸脑袋,和派蒙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他脸上的困惑神色几乎毫不掩饰,打量的目光往胡桃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你们璃月人都这么闲的吗?不用去做生意了?进账足够下半辈子富裕无忧了?”


  “这哪能叫闲事啊!”旅行者的眼光毫不掩饰,似乎脸上都写着“璃月富庶也不能这么闲啊”几个大字,胡桃颇为不满,戴着戒指的手在他跟前晃了又晃,啧啧有声地说,“事关我家客卿的事那能叫闲事吗?”她这话倒也没错,璃月大街小巷无人不知往生堂有位模样俊美脾性温和的年轻客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若是有人不甚惹了他略一蹙眉,怕是要引得璃月人都窃窃私语几句。


  例如往日岩王爷魂升高天,愚人众的那位名叫「公子」的执行官与往生堂客卿来往密切,导致后续七星排查时千岩军围堵往生堂一事的发生。少数围观那场冲突的人为那位客卿打抱不平,说钟离先生往后交友一定要慎重,说钟离先生性子好难免少了些防人之心,说愚人众接近钟离先生定是看先生文韬武略不安好心。说来说去,总之,无辜的钟离先生定然是被愚人众那帮家伙所牵连的。


  后来得知此事的胡桃笑得前仰后合,据说路过往生堂的行人都听见那位小堂主毫不掩饰的笑声和幸灾乐祸,而钟离先生只觉哭笑不得,特地寻了块上好的璞石作慰,却又忘带摩拉,再次记账在了北国银行。听说此事的旅行者量此当作神明秘闻,在后来的旅行中屡次用来完成委托,百试不爽。


  “行行行。”旅行者捉住她的手指,忙不迭地说,“钟离先生的事就是我的事,为了那丰厚的报酬……不是,为了钟离先生的名声着想,我一定查清楚前后经过上书表态!”


  旅行者办事一向让人信服,他和派蒙琢磨半天,在璃月前后拜访数人无果,反倒被扯着听了大堆前言不搭后语的赞美之词。璃月人,恐怖如斯!派蒙闹腾着不愿再去找人询问,两个人一合计,最后拍案决定直接去询问当事人。当他找到钟离时,好在对方刚从田铁嘴的说书摊上离开不远。


  “钟离先生!”


  昔日的神明在这座城市闲游,摇曳的发尾淀着鎏金的色彩,在光的折射下滤出光辉熠熠,犹如最纯正的石珀,内里氤氲着古老而清透的气息。钟离听了他们的来意略歪了歪头,璀璨的眼里沉着不解,却是耐心地抬手揉了揉眼角,摊开手来,深色手套上没有丝毫颜色晕染。他说:“这个吗?是天生的。”


  “啊……”旅行者好派蒙对视一眼,对这个结果大失所望。他摸了摸头,无奈地说,“这么说来,好像先祖法蜕确实也有描红来着。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秘密呢……”


  他的反应太过奇怪,钟离困惑的神色未减,反倒更浓重几分:“旅者,怎会突然问起此事?”


  旅行者支支吾吾,不敢把璃月人挂了委托就为了知道岩王爷眼角的描红是如何而来的告知岩王爷本人,但转念一想,发觉自己更不敢将胡桃几人借此赌博开盘的事说出来。思来想去,只得看向身边漂浮在半空的旅伴,他说:“这个嘛,是派蒙好奇心泛滥特别想知道!”


  “啊?!”派蒙猝不及防被扣上黑锅,她无视了旅行者几近抽筋的眼神,毫不留情地在几个人里推出了最不容易被拿捏的岩王爷直系上司,紧张兮兮地说,“才!才不是!是……是胡桃,对!是胡桃特别想知道!”


  钟离先生的善解人意沁入骨髓,他全将旅行者的小眼色与派蒙的磕磕巴巴当作不知情,细细想来许是胡桃又拿着他在什么地方开了什么不知道的小赌,只得无奈地顺着二人给的阶梯下:“堂主么?那孩子,我确实应付不来。”


  眼见钟离没有追究此事,旅行者松下口气,他不动声色地拍了拍胸脯,故作轻松地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哎呀,不过真没想到,原来眼尾的落红是天生的啊。”他确实没有想过此事,虽然第一次与钟离相遇便很在意眼尾的碎红,但出于礼貌,他从未对此过问过,这次委托也算是全了他念念不忘的好奇心。


  钟离点点头:“魔神化形与常人无二,但依旧有着细微的差别,比如……”


  “我知道!”派蒙插开话,举着手作抢答状,说,“神明发尾的颜色不太一样,而且会发光!嘻嘻,我之前看见纳西妲的发尾发光了。”她背着手飘到钟离身前歪着头,像是想与钟离分享般压着音色,悄悄凑近他的耳边,“而且而且,你们用神力眼睛的眼色会比平常更浅一些吧。”


  “哈哈,这也是其中之一。”呼出的热气将耳坠流苏牵动几分细微的痒意,钟离赞许似地摸摸她的脑袋,身体略往后仰了几分,“每个魔神的模样都不尽相同,或是多了一对角,或是多了几条手臂、几个脑袋,都是有可能存在的。”


  “几个脑袋……”派蒙离得远了些,脑海里想象了下旅行者几个脑袋几条手臂的模样,像是见了格外瘆人的东西似地搓了搓手臂,“噫……”


  和钟离告别去和凯瑟琳提交完委托后,钟离先生眼角描红一事瞬间如浪潮般席卷璃月港前街后巷,不论路过何地都能听见几句压着音色的窃窃私语。若照旅行者所言,璃月人属实是闲的太久没事干,才这般关心他人的某些八卦。


  “天生的?!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那位旅行者亲自去问钟离先生的时候给出的答案。”


  ”可是从来没有人有天生描红之说啊。”


  “那说不定是仙人呢?”


  “对对对,钟离先生学富五车,肯定是仙人嘛,仙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我听望舒客栈的言笑说,那位降魔大圣对钟离先生很是敬重,可降魔大圣跟随帝君千年,军功赫然,如果是仙人,那得赢得多少军功啊?”


  “诶,可是我听说,能让降魔大圣敬重非常的从来只有帝君吧!”


  此人无意之言似乎撬开了严丝合缝的屏障,如此一想,彼时岩王帝君殒命时璃月大乱,钟离先生却毫无悲陨之意,只与外邦旅客前奔后继,才得以让送仙典仪顺利进行,而其典仪所需吉时、地点、用具,乃至天气、仪式时长、观礼人数等等都纳入计量范畴,无一不合礼节。即便是眼光最挑剔,最沉迷旧纸堆的老学究,也无法挑出任何毛病,此一点即为常人难以做到。


  此二点,银原厅盐之神赫乌莉亚之事,据七星通告,便是钟离先生破除封印,述说了当年的真相。盐神一事时隔千年早已无从查据,倘若说其撒谎捏造,可琥牢山的仙人曾对求证的七星确认确有此事,如此说来此事为真,那便是钟离先生对盐之神一事相当熟稔。再加上钟离极其重传统与契约,凡是立下契约之人,一旦违背契约,必定受到食岩之罚,此点与岩王帝君如出一辙。


  此三点,也是最与岩王帝君相关,也与此番委托最为息息相关。据旅行者所言,魔神殒命时所爆发的力量无人可挡,此前盐神之事便可作证。但岩王帝君殒命之时,先祖法蜕从天而降,仅仅砸坏了一张供桌,而且据在场人士证明,先祖法蜕的龙首眼尾一抹英红潇洒利落,简直与钟离先生眼尾下的描红如出一辙。


  “……”


  “肯……哈哈,肯定是谣传啦,仙人之间庇佑璃月千年,难免有几位不为人知的仙人军功卓然,又与帝君关系密切。”


  “可是……我记得万民堂那位灶神好像和钟离先生很是亲近,我当年还听见钟离先生同锅巴说老友,好久不见。”


  “……”


  沉默从四面八方压来,几个围坐在桌前的璃月人不禁扶额试图将从不带摩拉的钟离先生与英明神武的岩王帝君分割开来,可谁知越是如此,越是从钟离先生的日常对话里品出几分不对来。


  “我……我记得钟离先生之前说过我和祖父长的很相像,但是他的年纪好像和我也差不多……”


  “我记得钟离先生好像从前说过西街的老店开业时曾经岩王爷也去参加过,甚至还尝了菜品,觉得相当不错……”


  您到底藏没藏啊!钟离先生!璃月人无奈地呐喊声响彻心扉,动作和神情却是平静无波,仿若无事发生。而正值此时,旅行者与胡堂主开盘打赌连跪,被迫暴出的消息又沿着璃月人的口口相传递来——岩王帝君曾经选用了霓裳花的香膏。


  啊,所以岩王爷果然就是客卿吗。璃月人如是想。


  无意之间推波助澜的旅行者:你们这么想了可就不能把错怪我身上了哦。


  至于马甲被扒的钟离先生后续如何,跑去须弥与小吉祥草王准备枫丹旅途的旅行者,便也不得而知了。


  Fin.


因为没有网所以写了很多无脑的开心小短文,呜呜,为什么断我网,我好痛苦啊呜呜为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会有后续,应该就是下一篇嗯嗯

掉马后文,也可以当单独一篇看,其实联系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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